第103章 刑讯逼供
草心颇为不安地站在外间等候，自从小姐被送去尼姑庵后，草心在陆府的日子便非常不好过，经常被其他下人欺负，这件事陆家都知道是小姐做的了，若不是念及亲情，只怕早就将小姐送官法办了。将她留下没一起送往尼姑庵，不过是不想让小姐在尼姑庵过得太舒心罢了。
草心知道自己迟早会被陆芷年叫来问话，甚至下场估计比去尼姑庵还惨，若被发卖去了花楼……
“草心，小姐唤你进去。”
草心握紧了拳头，手心全是冷汗。
“奴婢草心见过表小姐。”
一进入里间草心便跪下拜服，连头都不敢抬。谁知道却被陆芷年亲自给从地上拉了起来，陆芷年看她害怕得脸色苍白，本想抬手拍一拍安慰，结果一抬手，草心便吓得瑟缩退了一步。
陆芷年只得收回手，想了想后坐下写了一张纸条递给翠月，让翠月交给草心，然后对她露出一个最大善意的微笑。
‘谢谢你。’
草心看着纸条上三个字，一脸的震惊。
虽然本就打算对草心使用怀柔政策，但这三个字陆芷年确实是真心的。赵若然对她这么狠，不可能会让她身上还留着东西，所以想来也只可能是跟她一起行动的人故意没搜走。
若当时草心没有这份善意，被卖进花楼的下场一定凄凉无比，她都不敢去想。
陆芷年将姜佑之给她的“贵宾卡”拿出来晃了一下，草心便明白陆芷年道谢是什么意思了。
“草心，我家小姐说了，虽然你是表小姐的帮凶，但是你心眼没那么坏，至少给小姐留了一线生机，所以你功过相抵，小姐不会再追究你的错事。”
翠月拉着草心的手，看了眼陆芷年，草心闻言鼻头一酸，眼泪哗哗就下来了，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。
“谢、谢谢表小姐……草心谢……”
“你先别哭，我家小姐还有话问你，既然对你既往不咎，就需要你将所有的事都给吐出来。”
翠月直言道，绿萝看得一笑。
“表小姐，如果奴婢说了，能不能求表小姐放过我家小姐，她已经去了庵子修行，已经得到教训了，求表小姐网开一面。”
真是个忠肝义胆的小丫鬟啊，虽然主子是个人渣，但是这丫鬟居然还保持良心没彻底坏死。
陆芷年摇摇头。
一码归一码，就算赵若然事情败露被罚去尼姑庵了，但是对她下手的仇她还记着，若有一天意难平估计还是会去踩她几脚。
以德报怨是圣母大傻子的事，她不是。
草心见状，神色悲伤，咬着嘴唇不说话，看样子是不想主动招供了。
陆芷年使了个眼色，翠月会意，房门一关，开始大刑伺候。
不多时房间里便传出草心凄厉的……笑声，惨绝人寰。
‘我也不逼你，毕竟我是个有道德观念的善良之人。等你想说的时候就敲两下椅子吧。’
陆芷年纸条在草心面前晃了晃，随即便坐到她对面，一边悠哉啃果子一边欣赏草心受刑的凄惨样子。
草心被绿萝钳制住身体，脱了鞋子坐在椅子上，翠月拿着羽毛挠她脚底心，府里很多人都知道草心最是怕痒，她受不了一点点的痒，尤其是脚底心。
坚持了两炷香的事件，翠月都挠得手酸了，草心居然还不松口，刚这么想，便看草心疯狂拍椅子。
“早这么干脆不就不用受这份儿罪了嘛！”
陆芷年挑眉。
草心笑得全身瘫软无力，嗓子都哑了，满头大汗的样子跟真受了酷刑似的。
喝了口水，草心这才将事情娓娓道来。
殿内温暖，点着淡淡的熏香。
一身墨色常服的威严中年男子看着手中的奏本，面色平静，看不出情绪。
“端儿，这件事你终于给了朕结果。说清廉太过矫情，人的贪欲若都能受礼法道德束缚，便不会有这么多的战争。贪污是每个地方都会发生的，只是区别是大贪还是小贪，这种国之蛀虫食黎民之血、坏我朝根基，朕，绝不轻饶！”
这便是丰洛国权力之巅的男人，皇帝顾朝明。
顾朝明起身，缓缓走下来到顾端行身边，面色缓和了许多，带上了几分为父的慈祥，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朕听说你这次去受了伤，可让御医看过了？伤势如何？”
“多谢父皇关心，儿臣伤得不重，回来后已诊治过了，现已无大碍。”
顾朝明沉默点了点头，缓缓踱步，背对着顾端行。
“你外公……可还好？”
顾端行看了眼他的背影，“外公形势凶险，幸得苏家小姐救治，再有陆小姐献药，这几日外公脉象已渐平稳，脸色好了很多，苏小姐说，再过几日外公便能醒来。”
“那便好。”
顾朝明回头，“你所说的苏小姐是？”
“工部尚书苏勉的庶女，苏沐锦，虽然只是庶女，却一身惊人医术，常制作一些便捷携带的药丸，儿臣这次受伤后，便是吃了她制作的药丸，然后才能保存体力回到京都。”
“哦？听起来倒是个有本事的医女，药丸给朕瞧瞧。”
顾端行从玉瓶中倒出两粒拇指大小的药丸，顾朝明拿起便闻到一股药香，顿觉神清气爽。
“这药有提神静心的作用。”
“嗯，倒是不错。”
顾朝明看了眼顾端行，将药还给了他。
“端儿，你二十有三了吧？”
顾端行微愣，怎么话题突然就变了。
“是。”
“嗯，早便该成家了，只是……不过现在也不晚，既然这件案子你也查完了，朕该考虑你的终生大事了。端儿，你可有心仪之人？”
顾端行不动声色，脑子里却出现两个女子的身影。
一个温婉娇柔，笑颜如水；一个灵动娇俏，举止随心。
“回父皇，儿臣，没有。”
顾朝明看了眼面色平静的儿子，挥手道：“你受伤未愈，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儿臣告退。”
殿内回复宁静，伺候的大太监大气不敢出，一言不发站在那儿的君主身上散发着令人惧怕的威压。
半晌，顾朝明吐出一个字。
“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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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心知道自己迟早会被陆芷年叫来问话，甚至下场估计比去尼姑庵还惨，若被发卖去了花楼……
“草心，小姐唤你进去。”
草心握紧了拳头，手心全是冷汗。
“奴婢草心见过表小姐。”
一进入里间草心便跪下拜服，连头都不敢抬。谁知道却被陆芷年亲自给从地上拉了起来，陆芷年看她害怕得脸色苍白，本想抬手拍一拍安慰，结果一抬手，草心便吓得瑟缩退了一步。
陆芷年只得收回手，想了想后坐下写了一张纸条递给翠月，让翠月交给草心，然后对她露出一个最大善意的微笑。
‘谢谢你。’
草心看着纸条上三个字，一脸的震惊。
虽然本就打算对草心使用怀柔政策，但这三个字陆芷年确实是真心的。赵若然对她这么狠，不可能会让她身上还留着东西，所以想来也只可能是跟她一起行动的人故意没搜走。
若当时草心没有这份善意，被卖进花楼的下场一定凄凉无比，她都不敢去想。
陆芷年将姜佑之给她的“贵宾卡”拿出来晃了一下，草心便明白陆芷年道谢是什么意思了。
“草心，我家小姐说了，虽然你是表小姐的帮凶，但是你心眼没那么坏，至少给小姐留了一线生机，所以你功过相抵，小姐不会再追究你的错事。”
翠月拉着草心的手，看了眼陆芷年，草心闻言鼻头一酸，眼泪哗哗就下来了，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。
“谢、谢谢表小姐……草心谢……”
“你先别哭，我家小姐还有话问你，既然对你既往不咎，就需要你将所有的事都给吐出来。”
翠月直言道，绿萝看得一笑。
“表小姐，如果奴婢说了，能不能求表小姐放过我家小姐，她已经去了庵子修行，已经得到教训了，求表小姐网开一面。”
真是个忠肝义胆的小丫鬟啊，虽然主子是个人渣，但是这丫鬟居然还保持良心没彻底坏死。
陆芷年摇摇头。
一码归一码，就算赵若然事情败露被罚去尼姑庵了，但是对她下手的仇她还记着，若有一天意难平估计还是会去踩她几脚。
以德报怨是圣母大傻子的事，她不是。
草心见状，神色悲伤，咬着嘴唇不说话，看样子是不想主动招供了。
陆芷年使了个眼色，翠月会意，房门一关，开始大刑伺候。
不多时房间里便传出草心凄厉的……笑声，惨绝人寰。
‘我也不逼你，毕竟我是个有道德观念的善良之人。等你想说的时候就敲两下椅子吧。’
陆芷年纸条在草心面前晃了晃，随即便坐到她对面，一边悠哉啃果子一边欣赏草心受刑的凄惨样子。
草心被绿萝钳制住身体，脱了鞋子坐在椅子上，翠月拿着羽毛挠她脚底心，府里很多人都知道草心最是怕痒，她受不了一点点的痒，尤其是脚底心。
坚持了两炷香的事件，翠月都挠得手酸了，草心居然还不松口，刚这么想，便看草心疯狂拍椅子。
“早这么干脆不就不用受这份儿罪了嘛！”
陆芷年挑眉。
草心笑得全身瘫软无力，嗓子都哑了，满头大汗的样子跟真受了酷刑似的。
喝了口水，草心这才将事情娓娓道来。
殿内温暖，点着淡淡的熏香。
一身墨色常服的威严中年男子看着手中的奏本，面色平静，看不出情绪。
“端儿，这件事你终于给了朕结果。说清廉太过矫情，人的贪欲若都能受礼法道德束缚，便不会有这么多的战争。贪污是每个地方都会发生的，只是区别是大贪还是小贪，这种国之蛀虫食黎民之血、坏我朝根基，朕，绝不轻饶！”
这便是丰洛国权力之巅的男人，皇帝顾朝明。
顾朝明起身，缓缓走下来到顾端行身边，面色缓和了许多，带上了几分为父的慈祥，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朕听说你这次去受了伤，可让御医看过了？伤势如何？”
“多谢父皇关心，儿臣伤得不重，回来后已诊治过了，现已无大碍。”
顾朝明沉默点了点头，缓缓踱步，背对着顾端行。
“你外公……可还好？”
顾端行看了眼他的背影，“外公形势凶险，幸得苏家小姐救治，再有陆小姐献药，这几日外公脉象已渐平稳，脸色好了很多，苏小姐说，再过几日外公便能醒来。”
“那便好。”
顾朝明回头，“你所说的苏小姐是？”
“工部尚书苏勉的庶女，苏沐锦，虽然只是庶女，却一身惊人医术，常制作一些便捷携带的药丸，儿臣这次受伤后，便是吃了她制作的药丸，然后才能保存体力回到京都。”
“哦？听起来倒是个有本事的医女，药丸给朕瞧瞧。”
顾端行从玉瓶中倒出两粒拇指大小的药丸，顾朝明拿起便闻到一股药香，顿觉神清气爽。
“这药有提神静心的作用。”
“嗯，倒是不错。”
顾朝明看了眼顾端行，将药还给了他。
“端儿，你二十有三了吧？”
顾端行微愣，怎么话题突然就变了。
“是。”
“嗯，早便该成家了，只是……不过现在也不晚，既然这件案子你也查完了，朕该考虑你的终生大事了。端儿，你可有心仪之人？”
顾端行不动声色，脑子里却出现两个女子的身影。
一个温婉娇柔，笑颜如水；一个灵动娇俏，举止随心。
“回父皇，儿臣，没有。”
顾朝明看了眼面色平静的儿子，挥手道：“你受伤未愈，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儿臣告退。”
殿内回复宁静，伺候的大太监大气不敢出，一言不发站在那儿的君主身上散发着令人惧怕的威压。
半晌，顾朝明吐出一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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